L'amour

可能会咕咕咕……

【叶喻】白桦(2)

犯罪心理学顾问叶修与警队高级督察喻文州一起破案顺便谈恋爱的故事。

如果出现OOC的话,非常抱歉。

谨慎入坑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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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叶修在张玥梅的双层公寓待了会,看向即使是第二次来也仍然认真搜索的喻文州——他正拿着手电筒在照死者的床头柜底部。

 

“还没找到凶器?”叶修问。

 

“没有,大概是被凶手带走了。”喻文州把手电筒放回兜里,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忽的蹲下身往上看了看,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拿着镊子取下粘在顶部的一块纸片,摊在手心一看,字迹模糊,但大概看得出来是某商店的单据。

 

叶修蹲下身,研究了一会新发现的纸片,拍了拍喻文州的肩,正儿八经地说:“看来我是你的福星啊,一来就有新收获了。”一边说着,一边递给他一个透明袋子。

 

喻文州被逗笑了,“是啊。”他接过袋子,轻轻把纸片放进去,再封好口,装进了一个文件袋,“我负责二楼,你负责一楼。”

 

叶修比了个“OK”的手势,离开卧室。

 

 

一刻钟后。

 

喻文州站起身,揉了揉酸麻的小腿,拿着文件袋走出去,猛地撞上了叶修的肩。

 

“哎哟!”叶修吓了一跳,身体反应快过大脑思考,上前将被撞得措手不及的喻文州半揽在怀里,在后者反应过来正要退开的时候,忙认真地道歉:“不好意思啊文州,我想案情去了,没注意。”

 

“没关系。”喻文州不以为然。他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袋,“我这边只找到了一个。你呢?”

 

“正想过来问你呢,他们收集回去的东西里有一只白瓷碗吗?”

 

喻文州想了想,回答道:“没有。怎么了?”

 

“橱柜里少了一个碗。死者买的这套白瓷碗是新品,一套里面有八只碗,每只碗的图案都不一样,而这一套碗,少了一只……玫瑰花图案的。”叶修解释道。

 

“怎么又是玫瑰花?”喻文州小声吐槽了一句。

 

叶修皱眉,“凶手的特殊喜好?”

 

“……”

 

喻文州跟着叶修来到厨房,只看了眼剩下的那些造型各异的碗,忍不住说:“你现在的家里用得是——”他用带着手套的手拿起其中的一只图案鲜艳华丽的碗,“这种造型的碗?”语气中透露着嫌弃的意味。

 

叶修打了个哈哈,说:“没有,前几天陪沐橙逛商场的时候偶然看了眼。”

 

“叶神真是过目不忘啊。”喻文州若有所思。

 

叶修也不矜持,笑道:“谢谢夸奖。”说着,他转身走出厨房,又对跟过来的喻文州说:“还记得死者身上的刀伤吗?会不会是碗的碎片给划的?而且正好,消失的那只碗是玫瑰花图案的——瞧瞧,这一地的玫瑰花瓣。”叶修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地板,无比嫌弃。

 

喻文州脱下手套擦了擦手心的汗,眼皮子都没抬,淡淡地说:“二号。”

 

“……杨长安不会那么傻的吧?挖了个坑给自己跳?”叶修哭笑不得。

 

喻文州瞥了他一眼,“我是说,他和他哥哥的集团继承人之争。”

 

“也不会吧,都是从小斗到大的,会那么明显的陷害啊?”叶修拆台。

 

“找时间去会会他俩。”喻文州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看了下手表,说:“现场还有什么问题吗?”意思是:没什么事就先走吧。

 

叶修敲了敲脑袋,一本正经地说:“都在脑袋里呢,回去慢慢想。”

 

“嗯,走吧。”

 

 

叶修和喻文州回到警局的法证部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

 

张新杰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两人有说有笑地并肩走过来,扶了扶眼镜,毫不客气地说:“喻队,你迟到了21分36秒——”他对时间一向很敏感。

 

 “抱歉。”喻文州低声说。

 

张新杰摇摇头示意“没关系”,“日记本的还原结果已经出来了。”他转身点开电脑,在键盘上敲打了一阵,移动鼠标打开一张被处理过的图片,“从在死者枕头下找到的日记本中,虽然被墨水浸过,但经过还原,我们还是能看清里面的字——内容无关痛痒,不过这个字迹明显不是死者的。”顿了顿,“在你们来之前,我已经去找字迹鉴定专家比对过了。”

 

叶修看了一会,突然发问:“死亡时间是?”

 

“前天晚上凌晨3点左右。”喻文州回答。

 

“那些刀伤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死亡前两个小时。”

 

叶修轻轻地笑了,“死者一定不会乖乖地等着凶手在自己身上划。”

 

喻文州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看见张佳乐脚步匆匆地走过来,手上还搭着刚刚脱下来的白外套,他的脑后利落地扎着个小辫,看见喻文州和叶修便笑了起来,向叶修点头致意后递了份化验单给喻文州,“喻队之前分析得很对——我刚刚又去仔细检查了一遍尸体,发现在死者的腰部有一个很小的针孔,我采取了血液去做分析,里面确实有麻醉剂的成分。”

 

喻文州拿着化验单看着,挑了挑眉,“白细胞异常?”

 

“嗯,是炎症。”

 

张新杰插嘴道:“我们在案发现场找到了一盒安眠药,里面少了6片——也就是说,死者有服用安眠药入睡的习惯。如果不出意外,她在被害前不久应该也服用了一次药片。”

 

“既然服用了安眠药,那凶手为什么还要用麻醉剂?要知道这种东西很难买到的。”张佳乐不解地问。

 

“想要让死者失去意识还要很多办法,凶手居然选择了最困难的这种。”张新杰抿起薄薄的唇,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这是他在思考时特有的习惯。

 

“……”喻文州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偏过头冲着门口说道:“不用偷听了,进来吧少天。”

 

“哎哎哎,队长你真厉害啊,这么快就发现我了!”黄少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门外窜了进来,上下嘴唇一张一合,语速飞快。

 

喻文州微笑:“你隐藏得很好,可以打个‘A’,但致命的是:影子暴露了你。”

 

黄少天撅了撅嘴,一把搂过张佳乐,“张乐乐,你们刚才在说啥啊?我没听清。”说着,心虚地冲喻文州笑了笑。

 

喻文州面无表情地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大大的“D”。

 

张佳乐原封不动地给黄少天述说了一遍刚才的发现,顺便加上了自己的看法:“凶手这种做法说明他心有愧疚,只能证明一点:他和死者关系不菲。我认为还是不能排除情杀的可能。”

 

“我赞同。”张新杰说。

 

“……我想我们还是先去会会那三名‘追求者’吧。”喻文州对叶修说。

 

 

正威集团财务部。

 

正午阳光正好,即使办公室里窗帘紧闭,也不免有几缕清亮的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洒在一旁的沙发上。

 

男人窝在沙发里,大腿上放了台笔记本电脑,他微微蹙眉,紧绷的嘴角透露出丝丝烦躁,他舔了舔唇,把头向后靠了靠,阖上眼睛闭目养神。

 

“咚咚咚。”规律的敲门声响起。

 

杨长盛蓦地睁开双眼,两道犀利的目光投射而出,却很快地收了回来,“请进。”

 

两名男子一前一后地进来:前面的那位眉目温润,神情带笑,只是那笑意怎么里透不到眼底;后面的那位面无表情,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来人正是喻文州和叶修。

 

杨长盛一眼就望见了喻文州,连忙站起来,笑道:“喻警官好。”顿了下,着急地问道:“请问小梅的案子有什么进展吗?”

 

喻文州温和一笑,“抱歉,不方便透露。”

 

叶修递了个眼神给喻文州,暗自观察起这间不算大的房间来。

 

书柜是深色的,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大大小小不同类型的书,更多的是关于金融学的;办公桌的桌面很干净,几份文件零星地放着,标题处标着的日期正是昨天;垃圾桶里只有几团用过的餐巾纸,比较干净。

 

叶修扫视完房间,看向正在和喻文州交谈着什么的杨长盛,“什么时候升迁的?”

 

杨长盛愣了愣,随即笑道:“前几天上面放了通知下来说……”

 

“是前‘几天’,还是?”叶修打断他。

 

“……昨天正式升迁的——这位是?”杨长盛望向喻文州。

 

“你可以叫他叶警官。”喻文州面不改色地说。

 

“叶……”

 

没等杨长盛说完,紧闭的门再次被打开——杨长安着了一身剪裁别致的小西装,踏着镶满黑钻的皮鞋,走进来扫视了一圈,“哟,这么多人啊。”说话的时候微微扬着下巴,看上去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得,兄弟二人都来了,就差一个林昶。想着,叶修若有若无地看了喻文州一眼。

 

喻文州收到眼神,突然上前,“杨长安是吧,这几天不要离开本市,我们会随时请你协助调查张玥梅一案。”

 

“什么?你们认为我杀了张玥梅?搞错了吧!”杨长安身体一震,眼神飞快地闪烁了一下,狠狠地瞪向喻文州,像是要把他看穿个洞。

 

叶修将他的神态尽收眼底,微微一笑,忙安慰似地说:“只是有嫌疑,这不,你哥也有嫌疑啊。”

 

“在案子水落石出之前,你们都有嫌疑。”喻文州淡淡地补充道。

 

叶修轻描淡写地抛出一个反问:“是吧,杨长盛?”

 

杨长盛显然要比他弟弟要镇定许多——或者说,更会伪装自己的情绪。他轻轻地笑起来,带着礼貌和疏远,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溢出些许的轻蔑,仿佛轻云一样揉在了这冬日的阳光里。

 

“是的,两位警官。”

 

叶修望向挂在墙壁上的复古时钟,收回视线,问杨长盛:“你认识林昶吗?”

 

杨长安抢答道:“那家伙前天刚用了工薪假,算起来明天回来工作。”说着,挑衅般地望向杨长盛,见对方并不在意后冷哼一声,嘲讽道:“杨总监,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吧。”

 

杨长盛也不恼,明显已经适应了他对自己的态度,淡淡地“嗯”了一声。

 

喻文州也注意到时间:12点24分。他微微颔首,笑道:“我们先走了。”

 

“关于小梅的案子,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来找我。”杨长盛换上伪善的面孔。

 

“……我也是。”杨长安不甘示弱。

 

 

某餐厅。

 

这会正是饭点,幸运的是他们刚来,就找到了一个包间坐下,人声嘈杂,再拉上隔帘,显得非常有安全感。

 

喻文州挺满意,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服务员递来的菜单,点了份炒肉石锅拌饭,把菜单递给叶修,好笑地说:“那两兄弟真有趣。”他说话的时候双眸微微眯起,睫毛卷长,虹膜是深棕色的,一双眼睛里像是藏了块好看的琥珀,宛如有凌凌水光在里面忽闪。

 

叶修自觉地把烟盒拿出来放在桌上,探起身在自己那边的座位旁开了个小窗,又把漆银色的打火机放在一边,喝了口热茶润润喉咙,他搓了搓在外面十来度的气温里冻得冰冷的手,握住温热的杯壁,笑道:“演戏的成分更多些吧。”

 

“嗯。”喻文州默默地看了叶修一会,有些心不在焉。他等服务员上完菜才反应过来一样,突然问出了深深埋在心底的那句话。

 

“这一年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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